杨梅熟了

摄影:洪小漩

出镜:家人

梅雨时节,家中爷爷种的杨梅也到了时候。阿科心心念念,说要买个酒缸,回家为妈妈浸一些杨梅酒。

回去之前,阿科和小叔打了个电话,小叔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三轮车,在集市上买了些浸酒的糟烧,捎上我们俩,一同去爷爷奶奶家。

并排席地坐在小叔驾驶的“敞篷车”上,看着两边风景后退,那感觉还蛮妙的。

和以往的每次一样,爷爷奶奶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饭菜,其中,绍兴梅干菜扣肉是从未缺过席的。五个人围着八仙桌入座,除了我外,几乎每个人在吃饭之前,都要喝点小酒,小叔斟的是黄酒,爷爷奶奶是杨梅烧,阿科则随性作陪,象征性喝几口便满脸涨红。

来了那么多次,爷爷奶奶依然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一直招呼我,吃肉,多吃点,再吃点。小叔担心我故作客气,便主动帮我开了第二瓶六个核桃。这倒是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
饭罢,几个人换了长袖长裤套鞋,提着出头柴刀框子上山摘杨梅。爷爷的杨梅种在半山腰,年岁比阿科的小不了太多。看着满地跌落的杨梅,阿科说,爷爷这些年体力不济了,以往都是他老人家独自上树采好,等着孩子们回家来。

杨梅树枝脆得很,攀爬采摘,稍有不慎,可能就会折断。小叔择一些偏细的枝丫用柴刀砍断,告诉我,万一爷爷不听劝,执意独自来采,那就麻烦了。

许是放心不下我们的效率,爷爷终究还是上山了,谁劝也不管用,他手脚还算利落的爬上了两三层高的杨梅树,吓得我在树下盯着他老人家,连眼睛都不敢多眨。他倒是一边爬一边还说:要不是最近脚疼,这种树我随便爬爬。

爷爷种的杨梅树,属于自由生长状态,虽说个头不大,颜色也不是深红,但是味道却极鲜。在收获了满满一筐后,大家合力提回家,并不做过多处理,稍微挑拣后便用作浸酒。

爷爷挑着挑着,看到卖相好的,会专门拣了递给我,说,这个好,你吃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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